哗!
近二十位炼金术师当场沸腾,激动不已。
“我给司天监的那本蓝皮书,是你们救我的谢礼,指点你们完善假银炼制这项炼金术,以及刚才教你们电压知识,它并不是免费的。”许七安侃侃而谈:
“当然,也包括后续的炼金秘籍。”
“永远不要忘记,炼金术的原则是等价交换!”
宋卿点点头,认同许宁宴说的道理,便代表师弟们发问:
“你想要多少银子?”
“粗俗!”许七安沉声道:“炼金术岂是银子可以衡量的。”
不要钱的才是最贵的他在心里默默补充。
长乐县衙,偏厅。
许玲月怀里抱着酣睡的幼妹,捏着手帕,抽抽噎噎的哭着。
看着梨花带雨的小美人,快班的快手们心都要碎了。没想到许宁宴居然有这么个俏丽美貌的妹妹。
连去过教坊司王捕头都被小美人给惊艳到了。
偏厅气氛有些压抑,快手们脸色难看,蔫了吧唧。
王捕头倒了杯茶,放在许玲月面前。这小美人哭哭啼啼了半天,泪水就没停过,女人果然是水做的。
“许小姐莫急,百户大人会想办法救出宁宴的。”
其他快手纷纷出言安慰,痛骂周公子。
大哥与同僚的关系很好许玲月有几分诧异,快手们激愤的表情不似做伪。
仿佛看出了她的惊讶,王捕头笑了笑:“宁宴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人。”
尊敬?许玲月愣了愣,抽噎了一下,细声细气道:“王捕头,能与我说说我大哥的事吗。”
王捕头沉默了一下,不自觉的压低声音:“其实向我们这样的人,手底下哪有干净的?”
“不对普通百出手就算有良心了,至于那些富商,向他们捞取油水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。”
“可你大哥不会,平民也好,富商也好,他从不去勒索敲诈。前阵子,考虑到许家遭逢大难,我决定带他捞一笔”王捕头说到这里,神色很怪,有尴尬,有羞愧,有钦佩:
“他笑嘻嘻的答应了,事后我分了五钱银子给他,可他后来悄悄还给人家了。”
“要说他懂事吧,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难道不明白吗。可要说他不懂事,又很会来事儿,和大家关系都处的很好,人油滑着呢。所以他出了事,大家都难受。”
许玲月痴痴的听着,大哥在她心目中的形象,变的又高大又光明又伟岸。
她从小就崇拜许新年,因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,因为母亲总是给她灌输二哥是许家唯一的读书种子,是将来的顶梁柱。
这种崇拜的情绪到了今年秋闱,许新年考中举人后,达到巅峰。
但随之而来的税银案,全家入狱,绝望无助时,大哥在绝境中为全家开辟出了一条生路。
许玲月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大哥身上,对他产生些许好奇。
直到今天,她才知道这个大哥是何等的可靠,正如一个月前将绝望的她们从牢里救出来。
而那时,感受肯定没有这次深刻。
看到大哥救下妹妹的那一刹那,许玲月心里,大哥的形象足以与二哥平等。
此时此刻,听到王捕头的感慨,一个高风亮节,有原则有底线的形象油然而生,层层拔高,已经超越了素来崇拜的二哥。
这时,偏厅门口光影变幻,许平志父子终于赶回长乐县衙,见到平安无事的妹妹(女儿),父子俩如释重负。
许玲月仰起头,泪流满面,哀声道:“爹,你要救大哥,大哥要是回不来,女儿也不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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